白日梦我

一蓑衣,一扁舟
青山远流,共赏烟雨

[金光]我在海境写文的日子

原女向,打算写海境革命,种姓制度我受不了了,笔力有限多多担待(……)


开头比较沙雕,后期文中文会正经。


老规矩,不喜勿入,不打角色tag了



(一)


“恭喜王上!是个龙凤胎!”


“璇玑,璇玑你还好么……”


外面吵吵嚷嚷的,我迷糊中感觉有一双令人安心的手掌把我抱起。


“这是吾的女儿,北冥觮……”


是我娘亲么,我期盼地睁开眼,看见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美艳女子,眼睛里闪着泪光。


红发蓝眼,一看就是我们亚特兰蒂斯盛产的那种。


……等等?我不是在海战中死了吗??


我一懵,看着周围人非富即贵的装扮……确实不是亚特兰蒂斯,但似乎也是在海里。


我又看了看我肉乎乎的显然是婴儿的小手,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了我以前看过的各种玛丽苏重生文。


……难道,我是什么玛丽苏女主?!


我爹亲抱着我名义上的兄长,神色柔和得不可思议,看他的装扮估计也是位高权重。


许多人都围着我兄长,只有娘亲抱着我,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对我勉强笑了笑。


“在海境,就算是鲲族,女子也是如此么……”


听娘亲这么一说,我瞬间反应过来。


男尊女卑+爹亲位高权重+娘亲温柔体贴+有个兄长吸引注意力=我可以摸鱼!!!


啊!精神食粮我来了!




(二)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我的第二世。


第一世的我生在亚特兰蒂斯,是湄拉的好朋友,死于海洋领主奥姆之乱。


第二世的我……怎么还是海洋生物!?虽然感觉身份好像很厉害但是为什么我还是生在海洋里!?我和海洋有什么未解之缘么?!


啊这么一看,难不成我其实是快穿爽文女主实锤了?!


我娘亲抱着我来到了一个空档的地方,爹亲和一位蓝白发色的一看就是智力担当的鱼坐在上方,已经长出蓝色头发的兄长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我和兄长分居而住,没见过几次面,难为他还记得我了。


“阿妹!阿妹!”


身娇体弱的我被扑了个满怀,两人双双倒在娘亲的怀里,她状似无奈地摸了摸我们的头。


我继承了我娘亲红色的头发和蔚蓝的眼睛,和我上辈子一模一样,不得不说这是个缘分。


“啊……师相!您回来了。”


娘亲看着爹亲旁边的人,抓着我的手晃了晃:“阿觮,给师相打个招呼。”


“师相!”我毫不吝啬地扬起微笑。


师相柔和了眉眼:“王儿女的抓周礼,我自然是要赶回来……长公主真是不得了,不过周岁便能吐字清晰。”


不得了又怎样呢?女性鲲族又无法执政,更何况我先天不足,身子骨非常非常差,肩不能担手不能提。


我心思千回百转,脸上却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


面前放着一些书本玩具算盘之类的东西,我便懂得了我该抓周了。


抓周啊!我以前从来没体验过!


我一脸惊奇,本想抓自己喜欢的精神食粮,但发现那玩意实在是离我太远了。


我兄长已经乐颠颠地开始扫荡,身娇体弱走几步就要喘的我眼神一凝。


当然,这是考验,得我们自己努力拿到手。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前世我是怎么操纵水流的,然后尝试着张开手指——


成功了!


涓涓细流凭空凝起,温柔地包裹住书本向我飘来。


“阿觮!”


娘亲脸色一白,我被吓得一个激灵,水流消失,书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爹亲与师相神色凝重。


……?


“师相……”爹亲忧心忡忡地看着欲星移,“觮儿竟然有此能力……”


等等?是我先入为主了么?海境子民都不会操控水流的么?怎会这样……


“王啊,”欲星移摩挲着玉如意,“此事不可声张,得瞒下来才行。”


“嗯……”爹亲思索一会,“师相,干脆让你成为觮儿的启蒙老师吧,这样也方便在觮儿懂事前遮掩。”


诶诶诶??


“不可啊。”娘亲抱着我,“自古师相能被教导的只有皇子,皇女是没有资格的……”


“臣亦有此意,礼不可废。”欲星移叹道,“皇宫人多眼杂,只得委屈长公主移出皇宫。”


我沉默了,内心有点后悔——谁知道海境这么保守啊?!


兄长似乎听懂了什么,握紧我的衣角嚎啕大哭。


爹亲沉默许久。


“……此事,容后再议。”


然后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只有爹亲使用海皇戟才能操作水流,所以我还算是一个天纵奇才。


只可惜,我是个女的。



  


(四)


快穿爽文流女主的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确实我自己除了会操纵水流之外并没有半点武学根骨,别说跑步了,走几步就脸色发白。


师相告诉我,我操纵水流的方法并不是用内力(我:……?内力?什么玄幻的东西?),而是与海洋共鸣,这是谁也做不到的。


为此,他告诫我绝对不要暴露,怀璧其罪。


不过身娇体弱也好,反正身为长公主好药少不了,也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这样,何不咸鱼一点呢。”我捧着书本,一脸安详,“正所谓……一时咸鱼一时爽,一直咸鱼一直爽。”


咸鱼就算记得前世,那也只是玄幻点的咸鱼,咸鱼本质并不会改变。


“长公主,似乎很喜欢读书?”


“读书使人明智,先生。”我一本正经,但放在五岁小女孩身上就有点滑稽了。


看我这副模样,欲星移头疼地叹道:“若是太子也如你一般就好了……”


“噫~不可像我玩物丧志。”


“玩物丧志,无地埋根,人生何处不留恨?”


欲星移敲了敲我的脑袋:“人小鬼大。”


我吐舌:“诶嘿?”


“说起来,你的生辰也快到了……”欲星移看了看我,话到嘴边转了一圈,“你,想要什么吗?”


“师相最了解我啦!”我笑道,“能给我书本就好,我不挑。”


作为王的女儿,在母亲去世后最了解她的竟然是师相么?


话说回来,王日理万机,而长公主距离皇宫又比较远,离波臣比较近,最亲近的人自然是经常逃课出来看我的北冥觞和来抓北冥觞回去的欲星移。


我把自己的异常掩饰得很好。


为什么穷山恶水出刁民?


质朴的人们在没接受过文化之前,都是和蔼可亲的,但若教授他们一点利益相关,但又不引导他们,他们就能变得比谁都可怕。


财不露白,我知道的。




(五)


我躺在美人椅上,“书架上第二排的第四本书。”


一只机械臂从椅子背后滑出,乖乖地拿出了书。


“嗯……”我打了个哈欠,甩开手中的书,叹道,“不行!不行啊!”


“这里的书实在太无聊,讲个故事还要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指责影射当今社会,言论的自由根本没有啊?”


虽然说并没有法律规定哪样的文字会被判刑,但审判一个波臣在贵族看来就是轻而易举地——无论他们是否占理。


“愚昧啊……”


我闭上眼睛,灵光一闪。


——为什么,我不自己写文呢?


随即我又悲哀地想,我已经沦落到自割腿肉的境地了,大写的惨。


作为生贺礼,师相在我五岁的时候送了我一个出版社,我给出版社立下的规矩是「来者不拒」。


算是稍微改善了一点文字狱。


这样想着,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笔名。


——「腕中鬼」


人每谀余腕中有鬼,余谓:鬼自无端入吾腕中,吾腕中未尝有鬼也。

评论(4)

热度(58)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